呃我先撤了

千年的旅程

〈カラ一〉生死追逐(一)

今天是我的生日!!3月25啦!!这篇权当生贺了!!毕竟写得很爽

这篇之前叫逃亡,但是好像不太符合就改成了现在的

★一松视角注意

是黑手党松!!以下是原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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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个把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微凉的唇贴上我的嘴角时,我就知道自己完了。

        毫无情欲可言的一个漫长的亲吻。

        我拼了命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双腿毫无章法的踢蹬着,却被压制的死死的,眼前人也一点没有动弹的迹象。

        渐渐的我感到脱力,有一口没一口地喘着气,我用最后的力气带着滔天的怒气和恨意狠狠瞪着那个有着一对凌厉剑眉的男人。

        那人终于停止了那个固有的仪式,盯着我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一松。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吧。”他的语调毫无波澜,像是就算在下一秒他掏出腰间的枪让我可怜的脑袋开花,也只是会淡然地擦去溅在脸上的血然后转身离去似的。

        我当然明白。身为黑手党,在第一天就见证了同党间互相杀戮的过程。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吻——不,只能算是嘴和嘴接触了那么一下,然后不等对方反应就干净利落地朝腹部打进一颗枪子,整个用时不到三秒。这是死规矩,同为黑手党的男人突然亲吻你的嘴,意味着他将把你杀死。

        “我可没听说过要将对方压倒在地上亲吻长达十分钟的规矩。”我嘴硬着嘲讽道。空松的眼神黯了黯,“······想想你的处境再说话。要不是念在旧情,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毙命。”

        这话说的一点儿没跑。这个有着一身精健肌肉的赤塚组二把手,别的不说,光是那大到惊人的力气,十招之内就可以让一大半的成员倒地不起,更别说对付我这种扔了武器就只能靠自己一些鬼把戏堪堪活下的人了——刚才他放倒毫无防备的我只不过是一瞬息的事。

        但我也不打算就此任人宰割,身体还是不死心地使劲扭动着,想要摆脱现在这个局面。空松显得游刃有余,改用单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直起身坐在我的大腿上,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稍皱的西装。在此过程中他一直冷冷地俯视着不停乱动的我,像是看着一块砧板上的鱼肉。

       可恶······可恶啊!好不容易混到现在,告诉我今天就要丧命?虽然无时无刻盼望着自己垃圾一般的生命的结束,可偏偏亲手结果我的还是那个混账二哥?倒不如全都去死吧混蛋!

        而且就算是刚刚那种亲密的举动,他也只是碰到我的嘴角而已。看吧,这家伙连最后的最后也不肯好好给我一个正式的吻,这算什么?明明是从小一起爬摸滚打的亲兄弟吧!所以说真是世纪无敌大人渣啊臭松!

        在心底放肆地大骂了一通,我不禁红了眼睛。空松看到我这般欲要垂泪的模样,目光柔和下来,松开了禁锢住我的手。就算我现在想反抗,我的力气也透支到了无法挥拳的地步了。我只缓缓是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眼周处湿润一片。我这时还有点心疼我较好的西装。我咬紧了下唇,抑制住自己哽咽的声音。

        哭是因为觉得,太可悲了。亲哥都要干掉自己了,我居然还在责怪他过于冰冷的态度。

        我们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别哭了,一松。”这语气都要温柔的滴出水了。要不是空松刚刚执行的杀人预告,我都要以为这是他的真情流露。

        “我今天就要死了!你他妈连哭都不肯让我哭吗!!”我几乎是嘶吼着喊出这句话的,眼泪也流的更凶了,“连个理由都不给我——其实你一直都想杀掉我对吧?!”

        有好一会儿空松都没出声。狭窄的空巷里,只能听到我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

        搞什么,这算默认吗?我的心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简直是极刑啊。还不如干脆一点,直接弄死我算了。

        片刻,我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急忙向旁边滚了好几个圈,警惕地看着那个刚刚撑着膝盖起立,挺直着身板的男人。他的表情意外的凝重,足够让我心中填满疑虑。

        “我今天就是来提醒你一下。”空松看着我脚边的一块石头这么说到,这时他已经把自己周身可怕的气场收起来了,反倒像一只大型犬般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才不会被你骗。”我支撑着湿漉漉的墙根站起来,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吐出。

        他无奈地摊开手掌心,“真的。一周时间,我必须了结你。”

        我定了定神,却迅速捕捉到一个关键的信息:“······限时追杀?谁下的?总不能是那老头吧?”他摇了摇头。

        我盯着他,想从他深海一般的眼眸中看出些什么。可惜,我们这些亡命之徒生来就是隐藏情绪的好手。

        空松一步步走进巷子的阴影,我慢慢地后退,和他保持一米远的距离。“你干什么······不是说只是提醒吗?”我的后背抵上了墙。该死,是死路。我只能抬头直面空松。他处于背光的位置,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所以。一松。”那人开口了,“一周之内,逃得越远越好。”

        “什么?”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千万不要被我找到哦。”他似乎笑了,在笑意快漾到眼底的时候收住,转头走出了这个他曾吻过我的巷子,留下我独自愣在小巷最深处。

        今天真是太他妈糟糕了,这绝对是我今生最倒霉的一天。

        空松离开了许久,我才稍稍放松下来,后知后觉地感觉全身酸痛,慢慢贴着墙壁滑下,瘫坐在地上。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

        已经秋末了。刺骨的秋风夹杂着松野空松今早从集会沾染的一点点香水气味和他身上固有的烟草香,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打着转儿。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我的思考异常清晰。

       只要有人想杀我,就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松野空松,都等着取我的性命。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我哪里有什么仇家,而后突然嘲讽般地笑了。

        我松野一松,可是靠着和老爷子——赤塚组创立者有那么一丝的血缘关系上台的,看我不爽的、想除掉我的遍地都是。只是不知道哪个有些手段的富家少爷,居然能迫使我的笨蛋二哥来动这个手,看来就算是臭松也有不可言说的弱点啊。

        捡起地上沾了一身灰的白帽子,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敲开了轻松公寓的门。

       轻松看到我显然有些吃惊,不过一瞬即收,把我让进来后,先左右确定了一下四周的安全,才小心地控制着音量把门合上,顺便关上了隔音材质的内门,习惯性流畅地上了两道锁。

        我一进门就“扑通”一下坐在了玄关的地板上,瞧着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玩笑般地补了一句:“你还是那么谨慎。”

        轻松瞟了我一眼,“谨慎点没什么不好。到是你再这样不紧张,迟早被悄声无息的——”他合拢四指,在脖子前抹过。

        是了。我静静地看着他。今天如果不是空松的话,我也不能活着敲他的门。同时如果对方不是空松,我哪里会被轻易地拐到没人的地方,太可笑了。

        “那么,解释一下吧。”轻松根本不管玄关处的我,跨过我到沙发上端正地坐了下来,捏住红茶杯的白瓷耳朵,轻抿一口。

        优雅的很啊,果然是自我意识超高的自家发电三男。我抽了抽嘴角,我敢肯定如果他不出生在这个家,一定会去哪里当个高级管家。

        把皮鞋随意蹬掉甩在门口,脱下外套和帽子扔在脚边,不把这里当成别人家——这是我的一贯作风。轻松早就熟视无睹了。

        “你知道吗。发生了这种事我也只能找你了。”我无力地笑了笑。轻松垂目。对于我这般直白的信任,他表现的有些不自然。

        “小松哥哥他虽然是长男吧。可我总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总是害怕他顶着惯有的笑容把自己杀掉,很好笑吧?”我一一举例着解释,“十四松总觉得他十足的单纯,我不想给他压力。椴松小心思太多了,我其实有点抗拒这种过于细腻的人。”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顺带两句骂空松的话,甚至都没有提到他。轻松显然已经察觉了,眉头一皱,显得非常困扰。

        “不会说谎的正经人,”我打趣着,“可是绝妙的选择啊。”

        轻松用两根手指捏了捏眉心,“所以······空松······他要对你出手?”

        我没有否认。“一周。我只有一周时间。”我用气音说完这句话,便自顾自地爬起来,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矿泉水,拧开,一仰头喝下大半瓶。

        他似乎料定空松一定是迫不得已,而且我对此一无所知,也没有出口问缘由。

        轻松有些烦躁,食指有节奏地叩着桌面。“你想让我给你提供藏身之处?”

        “啊啊。”我摁了摁太阳穴,揶揄他说,“如果有人问起的话,你不出意外的话,会暴露我的吧?”轻松无话可说。

        “不过我确实需要你把我藏起来。”我把瓶中剩余的液体尽数倒入洗碗池,踩瘪丢进垃圾桶,隐晦地说道,“直接把我的存在抹除掉,你懂我意思吧?”

        轻松有些迟疑。“你确定?那样你不就再也回不来了吗?”

        “我要是真的被干掉了,才是真的回不来呢。”我直接打断他说。

        “好吧。”对于我的一意孤行,轻松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么,你准备逃跑?去哪?”

        “去谁也找不到我的地方。”我抓起衣帽,踩进鞋子里,背对着那张和我相似的脸,“麻烦你清理下我的痕迹,轻松哥哥。”

        “再见。”我微微偏头,撂下这句飘忽不定的话,将我之前的一切都用那扇笨重的门隔断了。或许今日一别,就是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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